古人原来是这样说话的!-许晖

    古人原来是这样说话的!-许晖

    编辑推荐

    ★《古人原来是这样说话的!》:“古代生活读本”,探索中国文字的原乡,发现古代语言的魅力。

    ★作家许晖独辟蹊径,带你“窥视”古人的日常生活——“古代生活读本”《古人原来是这样说话的!》低调上市,助你高调“涨姿势”!

    ★本书融汇历史、语言、民俗、文学,从细节入手,寻根究底,顺藤摸瓜,抛弃百科全书式之成分,抛弃眉头紧皱之学究气,不抒情,不励志,不含沙,不射影,一切只为好读、有趣、有见识。

    ★本书作者出版的语言文字类系列图书,曾连续占据台湾诚品书店畅销榜40周!

    内容简介

    《古人原来是这样说话的!》,从一个全新的角度,带你进入奥妙无穷的中国古代语言世界——比如,古人怎么自称?又如何称呼他人?男人怎么称呼女人,女人如何自称?古人怎么称呼奴隶?古人如何称呼死亡?还有,古人怎么骂人?……书中包含众多令人意想不到的知识点:“我”本是兵器,“驸马”原本是官职;“千金”最早指男孩儿,“犬子”是司马相如的小名;“掌上明珠”最早指情人,“布袋”竟然是对招赘女婿的谑称;“蒲柳之姿”原是男人的自谦之辞,“破瓜”跟性交没关系;“三八”出自中原官话……

    作者简介

    许晖,1969年出生,自由作家,旅居云南。

    主编:《“六十年代”气质》、《中国历史的后门》等。

    著作:《身体的媚术:中国历史上的身体政治学》、《乱世的标本:中国历史上的乱世人格症》、《这个词,原来是这个意思》(一、二、三、四辑)、《这个字,原来是这个意思》(一、二、三辑)。

    其语言文字类系列图书曾高踞台湾诚品书店畅销榜40周。

    目录

    古人怎么自称

    古人怎么谦称自己

    古人怎么尊称他人

    古人怎么称呼皇帝、诸侯

    皇帝、诸侯怎么自称

    男人怎么称呼妻子

    女人怎么自称

    古人怎么称呼男孩子、女孩子

    古人怎么称呼女婿

    古人怎么称呼周边民族

    古人怎么称呼奴隶

    古人怎么称呼死亡

    古人怎么骂人

    在线试读

    千金

    “千金”本来是一个敬辞,按照中国古代“贬己尊人”的礼貌原则,过去只能敬称别人家的娇女为“千金”,可是如今连自己家的娇女也竟然都敢称为“千金”了!“千金小姐”特指未婚女子,女子结婚之后,身价立马缩水,不能再被称为“千金”了。

    “金”是古代的货币单位,秦始皇统一六国之后,也统一了币制,规定货币分为两种:黄金为上币,计量单位为“镒(yì)”,一镒等于二十两或者二十四两;铜为下币。但是古人却不用镒或两来称呼货币,而是用“金”称呼,比如“马一匹百金”之类。汉代以一斤黄金为一金。《史记?项羽本纪》载:“项王乃曰:‘吾闻汉购我头千金,邑万户。’”项羽的头值一千斤黄金,可见有多贵重。后来“千金”就引申为贵重的意思,并诞生了诸如“一字千金”“一诺千金”“春宵一刻值千金”“五花马,千金裘”等等许多典故。

    “千金”既然贵重,古时候就诞生了一句谚语,叫“家累千金,坐不垂堂”,或者“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据《史记?司马相如列传》载,汉武帝喜欢打猎,而且喜欢亲自上阵追逐野兽,司马相如于是给汉武帝上疏,里面有这样几句话:“盖明者远见于未萌,而智者避危于无形,祸固多藏于隐微而发于人之所忽者也。故鄙谚曰:‘家累千金,坐不垂堂。’此言虽小,可以喻大。”

    圣明的人在事情还没有萌发时便能够预见到,智者能够在无形中就避开了危险,灾祸本来都是隐藏在细微之中,人们疏忽的时候就会发生。因此俗话才说:“家累千金,坐不垂堂。”

    从司马相如的上疏中可以看到,“家累千金”后面往往跟着一句“坐不垂堂”,而且是司马相如家乡蜀地的谚语,很早就已经在民间流传了。“垂”是指堂檐下靠阶的地方,“垂堂”是指靠近堂屋的檐下。司马贞索隐引述三国时期学者张揖的注解说:“畏檐瓦堕中人也。”坐在檐下害怕檐上的瓦掉下来伤人,因此才“坐不垂堂”,不坐在檐下。

    不过,颜师古在为《汉书?司马相如列传》所作的注中,却如此反驳:“垂堂者,近堂边外,自恐坠堕耳,非畏檐瓦也。言富人之子则自爱深也。”“垂堂”是指坐的地方过于靠外,害怕自己摔到台阶下去,不是害怕檐上的瓦掉下来砸到头上。

    《汉书?爰盎传》还有“千金之子不垂堂,百金之子不骑衡”的说法,“衡”指楼殿边缘的栏杆。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百金之子不能骑跨在楼殿边的栏杆上,比喻家财富有的人常自珍爱,不自蹈险地。
    “千金之子”本来指富贵人家的子孙,与之类似,“千金”作为对人的称谓,最早也是指男孩子,而不是女孩子。

    “千金”一词出自《梁书?谢朏传》。南朝梁的著名文学家谢朏(fěi),字敬冲,陈郡阳夏(今河南太康)人,谢庄的儿子。谢朏小时候非常聪明,谢庄很喜欢这个儿子,常常让他跟随左右,外出游玩的时候也带上他。谢朏十岁就能写一手好文章,有一次谢庄带着他去土山游玩,让谢朏写一篇命题作文,谢朏拿过笔来一气呵成,谢庄看了之后,不由得大喜过望。谢庄的朋友王景文对谢庄说:“贤子足称神童,复为后来特达。”“庄笑,因抚朏背曰:‘真吾家千金。’”真是我家的千金啊!

    那时南朝的宋代还没有被齐、梁两个朝代取代,谢朏的名声甚至传到了宋孝武帝的耳朵眼里,有一次宋孝武帝去姑苏(苏州)游玩,特意命谢庄带上谢朏一起前往,并让谢朏写了一篇《洞井赞》的命题作文,谢朏随随便便就写完了,宋孝武帝看完之后感叹道:“虽小,奇童也。”后来,谢朏果然成为了著名文学家,官至尚书令。

    稍后的《南史?谢朏传》也有类似的记载。从此之后,“千金”这个比喻就流传了下来,但是专指男孩儿。

    到了元代,“千金”这一称谓方才和“小姐”组合在了一起,用来敬称富贵人家的女孩子。比如张国宾所作《薛仁贵荣归故里》一剧中说道:“小姐也,我则是个庶民百姓之女,你乃是官宦人家的千金小姐,请自稳便。”显然,在张国宾写作此剧之前,民间已经改换了“千金”一词的原始含义,而用来指称女孩子了,张国宾只是在剧中使用了“千金小姐”这一称谓而已。一直到今天,“千金”一词的含义早已固定下来,专指未婚女子了。

     

    三八

    作为詈词或骂人话,“三八”最初盛行于台湾,专用于骂女人,而且含义非常丰富,诸如疯疯癫癫、举止轻浮、傻里傻气、行事乖张、动作莽撞等等,凡是此种类型的女人都可称作“三八”,更甚者还在前面加上一个“臭”字,臭三八,语感更重。但这个使用频率极高的日常俗语是怎么来的呢?相信很多人都不清楚。

    因为盛行于台湾,于是人们多以为这个詈词出自粤语或者闽南语,这是一个误解,“三八”的称谓实出自中原官话,而且其来历十分有趣。

    北宋学者沈括在《梦溪笔谈?艺文》篇中记载了这个有趣的故事:“蜀人魏野,隐居不仕宦,善为诗,以诗著名……所居颇萧洒,当世显人多与之游,寇忠愍尤爱之。尝有《赠忠愍诗》云:‘好向上天辞富贵,却来平地作神仙。’后忠愍镇北都,召野置门下。北都有妓女,美色而举止生梗,土人谓之‘生张八’。因府会,忠愍令乞诗于野,野赠之诗曰:‘君为北道生张八,我是西州熟魏三。莫怪樽前无笑语,半生半熟未相谙。’”

    寇准死后,谥号“忠愍(mǐn)”,因此沈括称他“寇忠愍”。魏野则是北宋著名诗人,初居蜀地,后迁居中原地区的陕州,一生隐居,与寇准相善,曾有诗劝寇准“好向上天辞富贵,却来平地作神仙”。
    寇准镇守北都大名府的时候,将魏野召至门下。这一日府会,寇准叫来一位著名妓女助兴。大名府的这位妓女,当地的土人之所以称之为“生张八”,“生”即为“举止生梗”之意,“张”则是她的姓,“八”乃她的排行,故称“生张八”。“生梗”的含义极为丰富,诸如不自然、不熟练、不柔和、不细致、不顺服等等,都可称“生梗”,与上述所举“三八”的含义颇有异曲同工之处。

    而魏野诗中所说“君为北道生张八”,“北道”即指大名府,是北宋抵御辽国的“北门锁钥”;“我是西州熟魏三”,“西州”即指魏野隐居的陕州,陕西地区古称“西州”。魏野自称“熟魏三”,“熟”是对应“生”的戏谑之语,“魏”当然是他的姓,“三”则是魏野的排行。

    在宴席之上,魏野面对人称“生张八”的妓女,诙谐地自称“熟魏三”,又说二人“半生半熟未相谙”。这次宴会和魏野的这四句诗可不得了,从中竟然诞生了直到今天还在使用的两句俗语:一句即为“三八”,本来是“魏三”和“张八”的省称,因为针对的是“举止生梗”的“张八”,后人于是用“三八”一词来诟骂“举止生梗”的女人;另一句则是“生张熟魏”,“生张”当然陌生,“熟魏”当然熟悉,后人因此用这个成语泛指认识或不认识的人。

    这就是“三八”一词的来历。随着宋室南渡,这句俗语传入了江南地区,再传至台湾,成为台湾流行的詈词,中原地区反而堙没无闻了。今天大陆也开始流行这句詈词,却是经由台湾反传回来的,这一语言现象真是有趣!人们但知台湾“三八”,而浑然不知中原“三八”了!

    寇准的这个知己魏野还有一则与妓女有关的趣事。北宋人吴处厚所著《青箱杂记》的版本是这样的:“世传魏野尝从莱公游陕府僧舍,各有留题。后复同游,见莱公之诗已用碧纱笼护,而野诗独否,尘昏满壁。时有从行官妓颇慧黠,即以袂就拂之。野徐曰:‘若得常将红袖拂,也应胜似碧纱笼。’莱公大笑。”寇准封莱国公,故称“莱公”。

    而北宋僧人文莹所著《湘山续录》中的版本则要复杂得多。魏野的好友、中书舍人孙仅宠爱一位叫添苏的长安名妓,魏野于是寄给他一首诗,以钱塘名妓苏小小相比,有“见说添苏亚苏小,随轩应是珮珊珊”的诗句。孙仅以诗相示,因为魏野名气大,添苏如获至宝,将此诗题于家中的堂壁之上,而且“一夕之内,长安为之传诵”。

    后来魏野来长安,有好事者带他去添苏家,但不言彼此姓氏。“添苏见野风貌鲁质,固不前席。”魏野乃一隐士,不仅貌丑,而且粗放质朴,迥异于官场中人,因此添苏很看不起他,“不前席”,不上前与他搭话。魏野举头一看,看见了堂壁上自己的诗,添苏夸耀说:“魏处士见誉之作。”魏野不说话,索笔在旁边又添了一首诗:“谁人把我狂诗句,写向添苏绣户中。闲暇若将红袖拂,还应胜得碧纱笼。”添苏这才知道此人就是魏野,遂大加礼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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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本文由 发表于 2019-05-2409:4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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