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推荐——慧眼看PDF电子书
★ 每个人的心里,都曾住着一个哪吒。
★ 这世间再多的不完美,也无法阻止我们源自骨血里的良善与热爱。
★ 如果你这个夏天曾被《哪吒之魔童降世》所感动,那么你也一定会喜欢奚淞笔下的哪吒。
★ “割肉还母、剔骨还父”的全新演绎,中国古典悲剧美学的现代阐释,哪吒的故事被认为可与《哈姆雷特》相媲美。
★ 张国荣、白先勇、王德威、杨照、梁文道、林怀民、黄舒骏等盛赞的台湾作家、佛教艺术家——奚淞平生小说创作七篇得意之作全收录。
内容简介——慧眼看PDF电子书
本书是奚淞的首部短篇小说集,也是其小说创作集大成之作。书中收录奚淞作于年轻时的七篇小说。七篇小说笔致殊异,既有借助神话外壳揭示人生苦难,并关注人在苦难境遇下不同抉择的神话小说,如《封神榜里的哪吒》和《夺水》;也有通过对现代都市中青年男女主角家庭、职场所扮演角色的透视,探讨人生局限与价值的现实主义作品,如《盛开的扶桑花》《吴李锦凤的礼拜天》《秋千架上的小露比》《病》;还有讲述表兄弟间壮怀激烈的少年往事的青春书写,如《哥儿俩》。
小说中普遍存在的弃儿情结和悲悯情怀,既源于作者早年的个人体验,也离不开其中年向佛的思想转向。七篇小说虽风格迥异,却表达出一以贯之的主题,即哀怜世间苦难,藉由人在苦难中的选择,揭示人性的良善,并探讨生而为人的终极意义和价值。
作者简介——慧眼看PDF电子书
奚淞,台湾画家、文学家,乐以“手艺人”自居。
1947年出生,台湾艺专美术科毕业后,留学法国巴黎习画。返台后曾任《雄狮美术》主编,长期投入《汉声》杂志的民俗乡野调查、儿童丛书编写策划等工作,并在报刊上发表系列木刻版画与散文,题材包括中国古神话故事、花卉植物、乡土人物、佛经故事等。中年后潜心学佛,擅佛教艺术创作,尤以白描观音、佛传油画著称。
出版小说、散文、儿童文学、画册等十余种,包括:《封神榜里的哪吒》《姆妈,看这片繁花!》《给川川的札记》《三十三堂札记》《光阴十帖——画说光阴》《大树之歌——画说佛传》《微笑无字书》等。
目录——慧眼看PDF电子书
序 追忆我们的似水年华
——写在奚淞《封神榜里的哪吒》重刊之前 ◎ 白先勇
封神榜里的哪吒
虽然此刻的我比一粒微尘更轻,
比蝶翼更薄。我四处游转一无定处……
可是师父,就如你听见的,
我还是在哭,忍不住的眼泪
使我还想加入到世间的不完美里去……
哥儿俩
“小昆——我们将来要过一种热烈的生活。”……
表哥很兴奋:“只要我们团结起来,
就什么也不怕了。"
我的头脑飞快地转动,
未来的世界突然明亮起来,
新鲜、丰富,充满了传奇和刺激。……
我紧紧地拥抱住表哥,雀跃起来。
盛开的扶桑花
美惠,明天又是爸的周年忌日了,
我想告诉你的,
是关于另外一个熟睡在黑暗里的
灵魂。
究竟有什么异同之处——
将来的和
已然逝去的?
秋千架上的小露比
“这简直不是小孩,这是扫帚星,
是魔鬼派来破坏我的家庭
和我一切努力的——”小陈声嘶泪下地说:
“——我是她爸爸,我要给她一切,
给她世界上最好的一个家,
为什么她会变成这样呢?”
吴李锦凤的礼拜天
她看见在黝黯的河流彼岸,
从遥远的都市里亮起紫红的光网,
在这礼拜天的夜晚,洞照了半边天色。
她看见新起的都市大厦群排结着,
在她移动的目光中,
像一列灯火通明、
在夜晚中即将缓缓驶动的火车……
病
到底我的脸怎么样了呢……
志超,醒醒。我的头好难过,
你替我扭一把冷毛巾好吗?
黑暗中,亚男努力翻转身,伸手去摸触那鼾声,
手秘密地伸出,又秘密地缩回来。
志超,我没有脸见你!
夺水
孩子,瞧你,又在黑暗里撞了头了。
来,我帮你揉揉……
有什么用,你还会再碰,一次又一次。
黑暗里,你要用头撞开什么呢?
……
后记 神话是一首传唱的歌
——七十回顾少年“哪吒”◎ 奚淞
前言——慧眼看PDF电子书
序 追忆我们的似水年华
———写在奚淞《封神榜里的哪吒》重刊之前 ◎ 白先勇
算算我跟奚淞结缘已有五十年了, 半个世纪前第一次见到奚淞时,他还是个二十刚出头、神采飞扬的年少书生,那时他看起来眉眼高挑,有几分孤标傲世的模样,可是几句话下来,我就发觉他原是个善解人意、一点就透、极端敏感的人物。我们一开始结的应该就是“文字因缘”。那时我正在写《台北人》的系列,那是我的《哀江南》,写的是江山崩裂后一群外省人流离失
所、落魄飘零的悲剧故事。大概那些故事中一些愁绪触动奚淞,所以他放心将他的第一篇小说《封神榜里的哪吒》交到我手里。那是一颗璀璨发光,文采灼灼的宝石。哪吒“割肉还母,剔骨还父”的一则寓言故事,是一篇“天问”。谪落红尘的三太子,仰问苍天,生命的终极意义到底为何?这篇小说是以极为抒情诗化的文体写成,形式完全现代,我把它发表在《现代文学》上,马上引起当时文艺圈中的热议,都在揣摩这位青年作者到底想讲些什么。
事隔多年回头看来,奚淞与哪吒太子原来有这么深的宿缘。他在塑造封神榜里的哪吒时,恐怕下意识竟把自己代入了哪吒这个角色里了,他一生中不是一直在“天问”,追溯生命的神秘意义吗?哪吒最后化身成“一朵端丽的莲花”,这不也正是奚淞最后向往的涅槃境界吗?其实奚淞很年轻很年轻时已写下自己的生命寓言了。
奚淞在《现代文学》上一共发表了三篇小说,另外两篇是《盛开的扶桑花》及《吴李锦凤的礼拜天》。奚淞的小说不多,可是每篇他都在寻找一种有创意的艺术形式,探索人生一些终极的问题。《盛开的扶桑花》是我看过对于“生”与“死”有着最敏锐探究的短篇小说。这篇小说奚淞注入了极深厚体贴的情感,应该是自传性的。如果奚淞的小说写作继续下去,我相信他会写出更多深刻动人的作品来。那个时节是奚淞的“蓝色文学时期”,我们在一起谈论得最多的也是有关“文学”这个牵涉人生最深的题目。
那时台湾的文艺思潮,西方的现代主义当行,我们很自然地就谈论到一些现代主义的作家作品了。乔伊斯的《死者》,最后那一幕大雪纷飞的场景:只落得白茫茫一片大地真干净,人的七情六欲一时冰消。托马斯·曼的《威尼斯之死》,大导演威斯康蒂把这篇小说改成了一部凄怆无比的电影杰作;衰老病危的音乐家阿申巴赫在海滩上临终的那一刻,伸出绝望的手,想去捕捉美少年塔齐奥,指向天涯的青春幻影,青春与暮年,那一幕是一则摧人心肝的人生寓言。奚淞与我都深爱李商隐的诗,尤其是他那首《暮秋独游曲江》:
荷叶生时春恨生
荷叶枯时秋恨成
深知身在情长在
怅望江头江水声
人之大患患于有身,人之大患也患于有情,这首诗写的是人生亘古之恨。就在这些闪闪的文学灵光照耀之下,奚淞与我便渐渐建立起一段终身不渝高山流水的情谊来。
因为信任,彼此“交心”,常常在酒过三巡之后,半醉半醒,互相道出了心中一些平日不愿也不敢碰触的密语,有时诉说到深夜,一直讲到天明,恨不得一夜间将平生心事都掀了出来,因为好不容易遇见一个听得懂自己话的人,所以尽情倾吐不能自已。“若有知音见采,不辞遍唱阳春”——这是晏殊的词。
奚淞也出身于大家庭,兄弟姊妹多。大陆撤退,兵荒马乱,幼小的奚淞被寄养在亲戚家,这与父母骤然的割离,似乎造成了他永恒的童年“创伤”(trauma),他青少年时的“落寞寡欢,乖僻离群”恐怕都是根源于那道无法愈合幼年时的伤痕。不要小看这些小时候受过的伤痛,这种幼稚心灵上的“创伤”,可能像幽灵一般紧紧跟随你一辈子,甩也甩不掉的。几年前我和奚淞一同到香港,他在香港大学开画展,他回忆四岁时从台湾到香港迢迢寻亲,我们找到他住过的那栋楼房,他亲生父母的住处。我看到他面上惊喜过后那淡淡的一丝怅然,大概他又忆起他那孤独的童年来了。
我在六岁染上肺病,被家里隔离以前,据母亲说,本是个活泼好动,还有点霸道的孩子。那一病将近五年,有时我一个人被“囚禁”在半山上,有时被“放逐”到郊外独栋的房子里,远远离开我那一大群兄弟姊妹,因为抗战期间,肺病在中国几乎是等于绝症,极易传染,大家谈痨变色,没有人敢亲近,我的玩伴是几只捡来的流浪狗。失去童年的欢乐,使得我变得孤僻不群,过度敏感。我在中学的青少年阶段,是“寂寞的十七岁”,不爱理人,同学们误以为高傲,事实上外表的孤傲只是在掩饰内心的慌张。这种青少年时期离群的孤独,奚淞是了解的。奚淞在《姆妈,看这片繁花!》的散文集中,有一篇文章写道:有一次亲戚背着幼年的奚淞逛街,奚淞看见路旁电线杆下蹲着一个孩子在号啕大哭,哭得十分伤心,他从亲戚背上挣脱下来,跑到那孩子身边,也陪着那个孩子痛哭起来。那个孩子可能也是一个患了肺病无人理睬的弃儿。从小奚淞便有着闻声救苦的菩萨心肠,所以他日后注定要走上礼佛修行、普度众生的道路。因为世人的苦痛,他体验最深,怜悯也最甚,他手绘的观音佛像不知曾经给过多少人带来心灵上的安抚与慰藉。我在美国及台北的家中,也各迎回一幅奚淞的观音菩萨。
似水流年,五十年间如反掌,“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奚淞古稀,我亦耄耋,奚淞早已修行得慈眉善目,我的一腔“幽怨”也都写进小说中去了。两个老友日暮相逢,偶尔忆起遥远的当年,狂歌当哭,放浪形骸之外的青春岁月,不禁莞尔,终至呵呵。
奚淞手抄唐诗赠送予我,我将之悬挂案头,是杜甫《奉简高三十五使君》的后半首:
行色秋将晚
交情老更亲
天涯喜相见
披豁对吾真
二○一八年六月十八日于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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