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部》杜布拉夫卡·乌格雷西奇 豆瓣2023年度作者,“流亡”究竟意味着什么? 一个已不存在的国家,一群没有身份的人,讲着一门只有自己懂得的灭绝语言。 这样一门四分五裂的语言,一门从未学会描述现实的语言,能够讲故事吗?

    《疼痛部》杜布拉夫卡·乌格雷西奇 豆瓣2023年度作者,“流亡”究竟意味着什么? 一个已不存在的国家,一群没有身份的人,讲着一门只有自己懂得的灭绝语言。 这样一门四分五裂的语言,一门从未学会描述现实的语言,能够讲故事吗?

     

    编辑推荐

    • “你从未听说过的十个蕞伟大的作家之一”

    南斯拉夫NIN奖、奥地利国家欧洲文学奖、纽斯塔特国际文学奖得主的时代证言——

    杜布拉夫卡·乌格雷西奇,1949年生于前南斯拉夫,内战爆发后流亡欧洲,一生反对战争及民族主义,致力于推动母语的开放性,维护文化的连续性。她坚持用塞尔维亚-克罗地亚语写作,但拒绝承认自己是克罗地亚作家,而是将自己定义为“跨国界”或“后-国家”的写作者,并于 2017年参与签署克罗地亚、塞尔维亚、波黑及黑山知识分子及公众人物联合发起的《共同语言宣言》。

    以自身经验为源泉,杜布拉夫卡多年来一直在书写“故国”“战争”“移民”“流亡”“同胞”,但她不甘于只做时代的记录者和见证人,不断深入“语言”与“叙事”内部,探索人类心灵的幽微角落与群体命运的无常瞬间,以复杂的结构、有力的意象、准确的修辞,将“历史”与“记忆”妥帖地安放在“文学”的世界,呈现了一种极具反思能力的移民文学样本,同时也是一部绵延无尽的命运组曲。

    杜布拉夫卡长年盘踞诺奖赔率榜前列,同时也是欧洲极为重要的知识分子型作家,《卫报》赞称杜布拉夫卡是“你从未听说过的十个蕞伟大的作家之一”,苏珊·桑塔格对她也极为珍视:“一个值得被仿效的作家。一个应当被珍惜的作家。”约瑟夫·布罗茨基更是不吝赞美:“看清这个世界的黑暗需要一双局外人的眼睛:杜布拉夫卡·乌格雷西奇就是那个局外人。”

     

    • “流亡”究竟意味着什么?

    普遍难民化的世界,前南斯拉夫的私人历史已成为全人类的生命经验——

    一开始都是这样。或者那样。他们做了那件事,去了那里,然后来到荷兰。流亡者的叙事是没有日期的。短短的“战后”发生了太多的事,他们的心理时钟在重压之下坏掉了。一切都坏掉了。地点和时间分成了“以前”和“后来”,生活分成了“这边”和 “那边”。他们突然间没有了证人、父母、家人、朋友,乃至借以重构生活的平常见到的人。没有了这些可靠的中介,他们被抛回了自身。

     

    • “祖国”究竟意味着什么?

    一个已不存在的国家,一群没有身份的人——

     我能感受到他们内心的分裂,他们的愤怒,被压抑住的抗议。我们全都遭受过某种侵犯。我们被剥夺的事物的列表既长又可怕:我们被剥夺了出生的国家和正常生活的权利;我们被剥夺了我们的语言;我们经历了羞辱、恐惧和无助;我们领会到了被贬低为一个数字、一个血缘群体、一堆东西意味着什么。……我们的人脸上都印着无形的耳光。兔子似的闪烁神情,体内那种特别的紧张,嗅嗅空气以判断危险来自何方的动物本能。“我们性”表现在紧绷忧郁的面容中,眉头一抹阴云里,总也挺不直的背上,近乎内化,几不可察。

     

    • 豆瓣2023年度图书 TOP10?豆瓣2023年度外国文学(小说类)TOP2, 杜布拉夫卡·乌格雷西奇 豆瓣2023年度作者
    • “战争”究竟意味着什么?

    它不是我们的战争。但是,它又是我们的战争。——

    有时,我们会认同我们模糊的共同身份,有时又会嫌恶地拒斥它。我一次又一次听人说:“那不是我的战争!”它不是我们的战争。但是,它又是我们的战争。因为如果它不曾是我们的战争,我们如今不会来到这里。因为如果它曾是我们的战争,我们如今也不会来到这里。

     

    • “母语”究竟意味着什么?

    从零开始学习自己的母语,夺回一门语言的叙事能力——

     我们在讲着一门只有我们自己懂得的灭绝语言。我们怎么能够向任何人解释这些词语、概念和意象,以及——更重要的——这些词语、概念和意象在我们心中唤起的感觉呢?这是炼金术:我曾向他们保证终点会有黄金,尽管我完全知道一个在某个时刻灿烂夺目的细节,到了下一刻就可能会暗淡消散。我们共同复苏的心脏也一样。……我有时感觉自己在从零开始学习自己的母语……这是一场逐渐输掉的战斗:我会想到一个词,但不知道它的实际意思;或者,我感知到了一个意思,但找不到合适的词。我一直在想,一门如此令人痛苦的语言,一门从来没有学会描述现实,与人对于现实的内在体验同样复杂的语言,它到底能做什么事呢?比如说,它能讲故事吗?

     

    • “记忆”究竟意味着什么?

    回忆也是一种遗忘,恢复也是一种删除——

    我意识到自己是在走钢丝:激发记忆既是对过去的操纵,也是对它的禁止。我们的前国家的当局已经按下了删除键,我按下了恢复键;他们在抹除南斯拉夫的过去,将每一件不幸都归罪于南斯拉夫,包括战争在内,而我通过构成了我们当年生活的寻常小事的形式唤起了过去,进行了一次失物招领活动,如果你愿意这么叫的话。尽管他们在操纵数百万人,而我只能操纵这里的几个人,但我们都在搅浑现实。我在想,通过唤起令人喜悦的共同过往经历的图景,我会不会在模糊近这场战争的血腥图景;通过提醒他们Kiki牌糖果的滋味,我会不会在淡化那个只因为他是阿尔巴尼亚人,就被同龄人捅死的贝尔格莱德男孩的案件;通过鼓励他们回想流行漫画书里的南斯拉夫游击队员米尔科和斯拉夫科,我会不会在推后他们直面那些沉醉迷狂于短暂权力的南斯拉夫战士对同胞所犯无数暴行的时间;或者说,通过唤起那首流行歌曲的副歌歌词“美人啊,只要你知道了波斯尼亚人的吻,事情就会这样发生”,我会不会麻木了无数波斯尼亚死难者带来的冲击,比如说塞利姆的父亲。暴行是列也列不完的,而我却在这里,用甚至已经不复存在的、渺小的寻常乐事将暴行推到背景中去。

    内容简介

    来自一个已不存在的国家,教授一门四分五裂的语言,我像童话里的龙一样吐出舌头,然后它就分叉了:克罗地亚语、塞尔维亚语、波斯尼亚语、斯洛文尼亚语、马其顿语……

    一门如此令人痛苦的语言,一门从来没有学会描述现实,与人对于现实的内在体验同样复杂的语言,能够讲故事吗?

    一开始都是这样。或者那样。他们做了那件事,去了那里,然后来到荷兰。流亡者的叙事是没有日期的。短短的“战后”发生了太多的事,他们的心理时钟在重压之下坏掉了。一切都坏掉了。地点和时间分成了“以前”和“后来”,生活分成了“这边”和 “那边”。他们突然间没有了证人、父母、家人、朋友,乃至借以重构生活的平常见到的人。没有了这些可靠的中介,他们被抛回了自身。

    在媒体化的世界里,一切都不是真实的。记忆经过许多个中介,以朱丽叶·比诺什或红白蓝编织袋的形式出现,将我个人的疼痛翻译成我的语言。只有这一件事是真实的。

    疼痛是无言的、无用的,却真实的证人。

    作者简介

    杜布拉夫卡·乌格雷西奇(Dubravka Ugreši?,1949—2023),克罗地亚裔荷兰籍作家,出生于前南斯拉夫,在萨格勒布大学就读期间,主修俄语文学及比较文学,并开始文学创作,毕业后留校从事文学理论研究工作,于1981年开始发表文学作品。1991年,南斯拉夫内战爆发,杜布拉夫卡因公开反对战争及民族主义,遭到国内舆论的猛烈攻击,于1993年被迫离开克罗地亚。此后,杜布拉夫卡先后在哈佛大学、哥伦比亚大学和柏林自由大学等多所大学任教。1996年定居荷兰阿姆斯特丹,从事小说创作、文化评论、翻译、文学研究及编辑出版等工作,致力于推动母语的开放性,维护文化的连续性。

    著有《渡过意识之流》(Fording the Stream of Consciousness)、《谎言文化》(The Culture of Lies)、《无条件投降博物馆》(The Museum of Unconditional Surrender)、《多谢不阅》(Thank You for Not Reading)、《疼痛部》、《Baba Yaga下了一个蛋》(Baba Yaga Laid an Egg)、《狐狸》等作品,已被翻译为三十多种语言,获南斯拉夫NIN奖、奥地利国家欧洲文学奖、纽斯塔特国际文学奖,获国际布克奖提名,入围美国国家书评人协会奖短名单。

    杜布拉夫卡坚持用塞尔维亚-克罗地亚语写作,但拒绝承认自己是克罗地亚作家,她将自己定义为“跨国界”或“后-国家”的写作者,并于 2017年参与签署克罗地亚、塞尔维亚、波黑及黑山知识分子及公众人物联合发起的《共同语言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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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本文由 发表于 2024-02-1008:5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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